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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地铁打电话回家的时候,Yayuk才告诉我康仔发烧了。
 
今早还好好的,怎么会呢?
“有没有咳嗽?”“没有。”
“鼻涕呢?”“也没有。”
“吃饭,臭臭都怎么样?”“都好着呢。”
“那是否精神呢?有没有像平时那样调皮?”
“这个......”保姆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 
我像中医问诊似的,连珠炮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询问。地铁里人还不多,星期一像我这样5点多就放工回家的人,在香港着实不多,所以一般都有座位。对面的中年人八卦地望过来,大概以为我是“电话中医”?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,站起来向车厢边走去。
 
地铁从海底钻出来,到了九龙站。没有人下,也没有人上,车门自动关上。
 
“你让康仔躺在床上,先用冷水毛巾敷一敷额头。”我对Yayuk指示。
“我已经这样做了,Mam. 可是还是好热!”Yayuk显得很焦急。
“别急,我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 
下了地铁,我跳上出租车就赶回了家。还好,到家才6点10分。看到平时蹦上跳下的调皮鬼康康竟然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,不禁心疼起来。问了几句话,也只是点头,摇头地回应我。看来真的病了,不是“发骨节”那么简单,必须看医生了。
 
我二话没说,抱起来就往外走。还没有出电梯,康仔就说“好难受,”结果一到大堂,“哗”一下就呕吐起来了。他的衣服我的衣服,全都弄脏了。康康害怕我批评他,委屈地大叫:“以后我不要再吃很多东西了!”我说:“不怕不怕,衣服换了就好了,康康没错。”
 
换了衣服,开车飞奔到诊所,等医生的时候,或许是刚才吐出了一部分的缘故,康康似乎已经好了一些了。小孩子不会装扮,好一点就是好一点,很快拿起玩具在候诊室玩耍开了。看着康仔精神好了一点,我才稍微放心了一些。
 
周医生说,可能是感冒菌入了肠胃。现在的感冒菌很厉害,什么地方都能侵入,但他不主张用抗生素,说最好还是要靠自身抵抗力抗衡。所以,只开了退烧和止呕,胃痛药。
 
晚上熬了一些白粥喝了,又呕吐了一点。看来精神还是不太好,我陪他一起看完喜爱的卡通片,洗完澡,祈祷之后很快就入睡了。
 
但愿明天起床后,可以像平日那样调皮就好了。其实每隔一两个月,总会有点头疼脑热需要拜访周医生,从儿子刚出生不久第一次发烧时惊恐万状,到现在相对镇定自若,为人父母也经历了一个成长过程。
 
然而人就是这样奇怪,孩子调皮的时候会想方设法调教他安静下来,但真的要是病了,太安静了,就觉得宁愿调皮点,其实调皮也很不错啊。
 
毕竟,健康第一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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