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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个敏感的日子。要不是被香港传媒铺天盖地轰炸一个月,郁闷到极点,我也不想写这样的政治话题。

 

这一个月来,诸如屠城”“血洗”“平反的标题充斥大小报章,稍微有人出来说一句不同的话,就被骂个狗血淋头,曾荫权和港大学生会主席说了一句话就被骂成“冷血”“帮凶”“为政府涂脂抹粉”,简直没有可说话的余地。看到被一面倒的消息渲染成这样,好歹也是当年参与其中的大学生的我,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,很不舒服。香港人是否自作多情到了自以为是的程度呢?在不明白真相的情况下,自以为是正义和勇气的化身,把所有沉默的中国人都骂成善忘的顺民,对大陆仇视对立的程度令人简直有些毛骨悚然了。

 

口口声声叫嚣民主的,却原来只准一种声音出现,难道打上“民主”旗号,就可以做恶霸,胡说八道了吗?按道理应该感谢他们支持大陆学生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太虚伪,太肤浅,看见电视新闻总是找那些极端的人物访问,再一次觉得传媒可贵也可怕,实在是不能照单全收。

 

别人问我怎么不去参加维多利亚公园的烛光悼念会,我说我绝对不会去的,为什么?香港人看问题太简单甚至幼稚,非黑即白,认识问题太片面,在几个电视画面俘虏之下,永远是悲情地看待八九学潮,把那些流亡的学生奉成神仙。不喜欢酒足饭饱的人,像开晚会式地聚会,无病呻吟,还自以为是地觉得所有大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懦夫,要靠香港才有光明和希望!我不想去,是因为我不想自己的青春记忆,被这些自以为是的吵吵闹闹声给破坏了。

 

看到吃得肥头大耳的吾尔开希,甚至有点恶心。现在才知道,原来当年香港捐了1000多万交给他们,而且当年的确是有人极其深入地在背后支持这班所谓的领袖,包括事后成立营救队把他们一个个弄出去。这些人到了国外这些年都干了什么,除了当老外拿捏中国的棋子,又能干什么?假如真的是气壮山河的勇士,当年怎么不死在天安门广场上,或者留在国内抗争下去?当年政府说“某些人勾结外国势力”,当时我还觉得是夸大其词,故弄玄虚,现在看来,根本就是活生生的事实。坦白而言,从个人情感上我是鄙视他们的。

 

这么多天只有一个专栏作家小心翼翼地写了一篇文章,还不敢正面反对香港主流传媒,只是文章后半部分用比喻含蓄地写了一段中肯的话——

 

我有位朋友,她向我说自己的身世,小时候曾经被母亲无理体罚。但她长大后,反而以德报怨,修好那恶劣的关系。她这种善心和孝心,不自觉地以生命影响了她的孩子和身边人。我问她,为什么你被母亲无理殴打,还这般关心仁慈?她的答案很简单:所谓切肉不离皮,这血缘关系是不能改变的,人活在世上报怨太多便会成恨。当恨上了心就会影响生活,这会形成恶性循环。过去已过去,人为未来而活,从过去的经历,我学懂如何不重复母亲犯过的错并警惕自己,面对下一代也要有宽恕的心,所以我的心灵自然得到安静,活在感恩中。

 

其实当年学潮已经完成历史使命,某种程度上得到认可,大学生没有外国传媒描述得那么凄切悲哀,更不会像怨妇般到处不停申诉。中国言论再控制,在网络时代,能控制13亿人嘴巴吗?在日本留学时,看到人家群起而攻之臭骂中国,偶尔还有人想让我们说出真相”——但人家只想听到的那种骇人真相,对于我们那些没有血腥的见闻没兴趣也不信,当时觉得很难过和被扭曲的感觉。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说可以,别人指手画脚,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跟别人数臭自己家人,我做不到。

 

中国上一辈人经历了太多的政治运动,三反,五反,文革,八九……大家已经厌倦了,我们也厌倦了,不是而是,实在不想再谈。而这一点,是香港人不能理解的,因为他们就像生活在幸福和平环境里的孩子总爱找刺激,想体验生活一样,政治运动对他们来说是如此悲情而浪漫。而对于真正经历过的人,就知道政治斗争从来都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。

 

酒饱饭足剔着牙签去参加嘉年华集会的人,实在太天真了。他们的多情,有时候真让人吃不消。15万人参加集会又怎么样?香港有700万人,为什么不采访沉默的大多数,包括我在内的人在想什么?

 

最近看了一本书《中国不高兴》,写得是偏激了些,民族主义太露骨了。不过我想现在这个社会有不同的声音也是好的,这么多年来,主流思潮全都偏向低调谦虚向西方学习,80后不理解,所以才出现了网络上的愤青一族。这本书的出现引起热烈讨论,说明也是代表了一种不可忽视的思潮。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看来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,走向一边倒的极端,否则物极必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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